處罰「幽靈人口」 憲法法庭判刑法妨害投票正確罪合憲

男子胡靈智2006年遷戶籍到花蓮縣卓溪鄉，並在同年6月的村里長選舉支持有叔侄關係的候選人，被依刑法妨害投票正確罪判刑。胡認為相關法條違反人民選舉權、遷徙自由、居住自由，聲請釋憲。憲法法庭今判刑法第146條第1、2、3項規定未違反刑罰明確性，未牴觸憲法保障的選舉權和平等權意旨，也符合比例原則，條文合憲。

除了胡靈智案外，憲法法庭也併李毅強、劉汝松等3人、蘇榮輝等12人、劉惠宗等3人聲請案審理。

刑法第146條第1項規定「以詐術或其他非法之方法，使投票發生不正確之結果或變造投票之結果者，……。」第2項規範「意圖使特定候選人當選，以虛偽遷徙戶籍取得投票權而為投票者，……。」第3項則提到「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胡靈智主張選舉權是國民權利之一，如何行使應有一定自由，只要是公民就可在某一地區行使選舉權，現今交通便捷，限制行使公民權必須與「居住」的事實結合，沒有必要也緣木求魚。「每次選舉都有大批返鄉投票人潮。」胡質疑如果戶籍地必須是居住地，又何來返鄉投票人潮？若在戶籍地無居住事實就被刑法第146條認定妨害投票正確性，返鄉投票者不就人人有罪責？

蘇榮輝的訴訟代理人蘇振文指出，當年雲林縣長李進勇也是靠在外的遊子鼎力支持而當選，公職人員由設籍者選出，有實質代表性，不以實際居住為必要，何況「怎麼查一年住幾天？侵門踏戶嗎？」檢察官曾起訴選前4年遷戶籍者，根本是恣意起訴。

法務部則表示，虛偽遷徙投票罪是為避免無選舉人資格者以不法方式影響選舉結果，以確保投票結果盡可能貼近民意，刑法第146條第2項保護法益應屬重大的公共利益，立法者雖以刑罰規範限制人民選舉權，保護法益與限制手段間沒有失衡。法務部認為小選舉區的選舉當選票數門檻低，若容許虛偽遷徙而取得投票權，恐摧毀民主憲政秩序。

雖憲法法庭認定刑法妨害投票正確合憲，但劉惠宗等人長期在桃園市工作、長達2、30年，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1861號刑事判決仍認定長期工作地不等於實際居住地，侵害憲法保障人民的選舉權，因此廢棄，發回更審。個案審判法院應依職權判斷，依憲法法庭見解重行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