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無邱吉爾的勇氣與決心 英將向希特勒低頭

聯合報 記者陳宛茜/整理書摘
《邱吉爾:與命運同行》即將出版。圖/聯經提供

「我可以看見巨大的變化朝著此時和平的世界而來」,邱吉爾向他的朋友莫蘭・埃文斯預言,「巨大的動盪、激烈的鬥爭;無法想像的戰爭;而且我告訴你,倫敦將會陷入危險,並亟需由我保衛倫敦……我看見未來。然而,這個國家會受到重大的侵略,是什麼方式我不知道,但我告訴你,我會發號施令保衛倫敦,而且我將從災難之中拯救倫敦和英格蘭……我複述──倫敦會陷入危險,而我應登上高位,將由我來拯救首都與帝國」。

邱吉爾說這些話的時候,不是一九三一年、一九二一年、一九一一年,或甚至一九○一年,而是在一八九一年,當時他只有十六歲。他在青少年時期就看見自己的命運,而且達成自己的命運。他在六十五歲,許多人──包括希特勒──認為他已經過氣的時候,登上首相之位,從事半個世紀前他為自己設定的目標。

邱吉爾在英國人民最需要時刻為他們的靈魂注入鋼鐵,與這樣至高的貢獻相較,他犯的錯誤必定只是輕於鴻毛。一九五四年十一月三十日,在西敏廳的八十歲生日演說,他重複一句之前常說的話:「這個國家與民族居住在世界各地,擁有獅子的心。我何其有幸受到召喚,發出怒吼」。但那是否屬實?

「假戰」期間,和平主義運動依然盛行,而且共產黨和英國法西斯聯盟都反對戰爭。如果當初哈利法克斯在一九四○年夏天與希特勒談判和平條約,上下兩院將會多數通過,御准也無法否決。

邱吉爾在西敏廳過分謙虛了。事實上,擁有獅心並怒吼的人是邱吉爾,而且這麼做的同時,引導英國人民重新發掘他們內在隱藏的獅心。九年後,邱吉爾說「如果我在這個領導國家的關鍵時刻支吾其詞,早該被趕下台」。但是他沒有顫抖,而且他的領導能力確保英國繼續奮鬥。

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希特勒嘲笑,「也許上天把民主政治的鑰匙交給像邱吉爾這樣的人」?答案是,沒錯。一八九七年,邱吉爾接受上級表揚,是因為他的「勇氣與決心」,並且「在關鍵時刻發揮功能」。四十三年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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