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聲川導演的八小時史詩大作《如夢之夢》-4

我帶著那幅諾曼第的畫來到了上海,那是我唯一的依據,還有爺爺告訴我的三個拼音、和三十年前的地址。我大街小巷的找,好不容易找著了地址上的地方,可是那裡幾年前已經拆掉了。

我繼續找,一直找,你問我找什麼?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一定要找。

好不容易,我找到了一位專門研究中國女畫家的教授,我給他看了那幅畫和畫下方的簽名,教授告訴我,畫這幅畫的主人名叫「顧香蘭」,現在正在一間醫院養病。

Image from 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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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心極了,立刻帶著畫和水果找到了那間醫院。可才一靠近病房就聽見房裡傳來生氣的怒吼聲:「阿唷!這麼燙的水,你是想燙死我阿?」

我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女孩兒,滿臉不開心,帶著敵意地看著我:「找誰阿你?」

「請問……這裡有沒有一位顧小姐?」我不確定找的地方對不對,遲疑地問著。

「諾,在那發脾氣呢!」

我帶著畫進去,遲疑的走到病床旁,「顧小姐,您好。我打台灣來的,想向您請教一些事情。」

「你哪位阿?我不認識你,出去!」床上的老婦人頭也不抬的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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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我帶了一幅畫來,請您看一下。」我趕忙打開那幅仔細包裝的畫,才一打開,我就從老婦人的眼中看到一絲火花,可是,她盯著那幅畫半晌,卻說:「拿走!你拿走!我不要看見你!你快出去!!」

旁邊的那位女孩兒把我拉了出去,說:「奶奶今兒個心情不好,你改天再來吧!」

話都還沒說完,就聽到老奶奶大聲說:「對對對!我心情不好,我今天心情不好,明天心情不好,我每天心情都不好!你不要再來了!」語音結束在女孩關起的門內,我只好離開。

莫子儀(右)、徐堰鈴排練「如夢之夢」。圖/表演工作坊提供
莫子儀(右)、徐堰鈴排練「如夢之夢」。圖/表演工作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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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帶了一些水果和補品,再來找奶奶。應門的還是那位女孩:「是你阿!進來吧!」

女孩讓我進來,奶奶還是看都不看我。

我在床邊坐了下來,問候著奶奶:「今天身體好一點了嗎?要不要吃點水果?」

老奶奶終於看了我:「你到底有什麼事?我說了我不認識你。」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是來耍我的嗎?」

「其實,我在諾曼第的城堡看見了這幅畫,我想知道畫中的故事……老實說,我得了一種怪病,全世界只有30%找不出原因,我就是那其中之一。我想,聽聽您的故事或許可以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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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連自己都幫不了了,怎麼幫你?」奶奶頓了一下又說:「你回去吧!明天再來,來的時候記得帶一根蠟燭。」

我答應了。

隔天,我帶了一根蠟燭去找顧奶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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