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到1945年,戰火遍及四大洲,參戰多達數十國,死亡人數高達7000萬,人類歷史上最慘痛的這場戰爭,是如何形塑我們對恐懼的想像、對自由的渴求,以及如何改變了人類的未來。這些正義與邪惡的神話何以揮之不去,有著很充分的理由─這些理由與勝利者或戰敗者都沒有多大關聯。親身經歷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絕大多數人,並不自認為英雄或妖怪,而是受害者。實際上,我們對二戰的理解在許多方面,都由這種鋪天蓋地的受害經驗所定義。正是受害者的處境既譴責了惡人,同時帶給了英雄道德權威;也正是紀念這種受害感的需求,逼使我們再三回顧二戰。英雄與惡人至少還有放下過去、既往不咎這個選項。受害者卻沒有這樣奢侈的選擇,如同我接下來會談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