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小燈泡卡片」承諾做了沒?王婉諭:沒全力做

時代力量黨主席王婉諭接受專訪談及社安網的問題。記者季相儒/攝影
時代力量黨主席王婉諭接受專訪談及社安網的問題。記者季相儒/攝影

小燈泡,阿姨不會讓你白白犧牲。這社會破很多洞,我會用盡全力把他們都補起來。」前總統蔡英文在小燈泡案後親筆寫卡片致哀,時代力量黨主席王婉諭坦言,社安網是長期工作,非短期任務,不會說政府沒有做,但還有很多事應該要去做,「照我看來民進黨沒有全力去做,像精神衛生法也是一再逼問他們後,才終於有機會能修法」。

行政院在小燈泡命案發生兩年後,核定強化社會安全網計畫第一期,聚焦在增加社工人力、強化社福服務;前年再核定5年407億元第二期計畫,期許建構「以家庭為中心、以社區為基礎」的服務模式,要把沒接住的人找出來。不過仍陸續發生鐵路警察、台中牙醫師、屏東勸戴口罩的超商女店員遭精神疾病患者暴力相向事件。

王婉諭甫卸下立委一職。她說,小燈泡案發生後,明確從犯嫌生命史中,看到很多有機會被接住,但政府卻無相對應作為,「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但都只是單點作法,最後也沒有醫好」,不該在每件事發後僅去補償,而是該看到,如果前面多做些什麼,是否就可以減少類似案件發生。

「社安網不該是一個政策計畫,而是方向。」王婉諭坦言,社安網雖推進一些,但這不是一個計畫就可以完成,而是國家有沒有好好理解這件事,並願意跨部會合作,現在社安網計畫仍傾向讓社工做這些事,但一件事情的發生,一定是像乳酪洞,有許多漏洞,全部串起來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王婉諭回想起小燈泡案,她說,從犯嫌的鑑定報告中,可看到每個環節都有可改善地方,若一個孩子能一路被好好照顧到,就會成為好的大人,犯嫌其實有幾次滋擾社會案件,警方也有通報紀錄及相關資訊,卻沒跟社福衛相關單位橫向聯繫。

「社會改革很殘酷地要透過血祭跟悲劇,才有機會推動修法。」王婉諭說,當社會事件發生時,大家會有情緒,可是往往只會朝加重刑責去做,因為是最容易看到有結果的作法,但效果有限,且對於防範未來是沒有效果的。

王婉諭在任立委期間也推動精神衛生法修法,她說,政府該把社安網每個面向都做好,社工族群價值非常重要,該要被國家要重視,雖然薪資增加,但政府不知道的是,當社工面對像是家訪進不去等狀況時,「誰來給他們公權力?」

王婉諭說,「總會有人說我們期待柏拉圖式的社會存在,精神衛生法修法過,是不是就沒有精神病患殺人發生?」她認為,要有破口才能往前推,即便三讀通過,還是有少數反對聲音,「至少我們負責做到讓大家有共識」,「我當時只是一個委員就做到這些,期待政府能做的更多」。

小燈泡 王婉諭 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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