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時短評】法官「體貼殺人犯」 不捫心問道德感與人民有多脫節

「廢死」是政府不能說的既定政策，法院不判死、法務部不執行死刑，早已成為司法民怨，如今連「無期徒刑」也被視為酷刑？勒斃前女友的健身教練張育銘一審遭判無期徒刑，二審卻驟減為十五年徒刑，合議庭的理由竟是張現年35歲，等到符合假釋資格可能已經60歲以上，不利復歸社會；換言之，已羈押年餘的張，7年後可能假釋。

男子湯景華因不滿跟餐廳老闆口角時，翁姓顧客出面勸架，2016年縱火燒翁家，害翁家6名親人葬身火窟，當兵的翁則逃過一劫。湯景華四度被判處死刑，但最高法院前年以湯是「對著機車縱火」，非直接故意殺人，自為改判無期徒刑定讞。對比張案，張在犯案前先購買開山刀，上網搜尋「開山刀、刀法、健身教練殺人」等詞彙，也自承有殺人想法，一審認定他預謀犯案，但二審說張仍愛著前女友，死者是被勒斃且無抵抗傷，是「臨時起意」。

另外，震驚社會的華山分屍案，射箭教練陳伯謙一審死刑，台灣高等法院也以陳「自首供出犯罪經過及棄屍地點，並帶同警方尋獲屍塊」，改判無期徒刑；當時輿論撻伐「不就還要謝謝他？」。同樣地，張案二審時，女律師主張張育銘沒有用刀、也沒有毀棄損壞屍體，不應論處無期徒刑。

從這兩個角度來看，難道只要不是直接故意，就算是殺錯一堆人也可免死？陳伯謙把女學員分屍，將陰道、乳頭割下來做標本，也不過是無期徒刑，莫非已立下殺人分屍的量刑天花板？這些看來「保障加害者人權」的「進步判決」，卻讓一般老百姓氣憤難平、無法苟同，更讓司法維護政府公信力的防線崩潰。

檢察官指出，張育銘的心理鑑定結果顯示他較無悔過、自省之心，有中高再犯率，不容易復歸社會。但令家屬詫異的是原以為無期徒刑不會「翻盤」，沒想到審判長卻在法庭上不斷詢問被告「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地方？」讓法庭成了凶手的表演場域；法官們只在法庭上看到被告的這一面，殊不知被告一踏出法庭就變了張臉。

為凶手找減刑理由、搬出兩公約來解釋判決，已是普羅大眾聽到不想聽的廢話，當法律人心裡兀自嘟囔破口大罵的民眾是「都是法盲」、要去上法律課時，要不要捫心自問道德感是不是與人民距離如雲泥？對被告的「體貼」，是對社會治安、風氣種下什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