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資產交易所FTX破產啟示錄 到底哪裡出了錯？

「全球受害者破百萬、損失金額逾數十億美元...」虛擬資產交易所FTX破產震驚幣圈，台灣也有不少投資人受傷；中央銀行分析，關鍵主因是挪用客戶資產、公司治理徹底失敗、不是銀行卻以8%高利吸金，吸引許多追求穩定報酬的投資人，導致本次FTX破產的影響波及更多人。

央行指出，FTX破產除直接衝擊其債權人及股東外，全球虛擬資產市場也經歷不小的波動。有人認為這是虛擬資產業的「雷曼時刻」，但雷曼兄弟並非像FTX涉嫌挪用客戶資金才出事；因此金融圈將FTX事件比擬為2001年的安隆事件，稱其更像是一種典型的金融詐騙，或類比為馬多夫（Bernard Madoff）的龐式騙局。

對於FTX破產，央行近期在報告裡詳盡分析，根本原因並非流動性不足，而是挪用客戶資產。FTX經營的是交易所不是銀行，理論上不會出現銀行因擠兌而流動性不足的情形；FTX不但任意挪用客戶資金進行高風險投資，甚至將資金借貸給FTX創辦人Sam Bankman-Fried個人與FTX公司高層、用於購置員工宿舍但異於常理地登記在員工名下等；內部報表也顯示出FTX有挪用客戶資產的情形，帳上的美元資產被挪用到僅剩2億美元，無法支應高達51.4億的美元負債。

此外，FTX對內的公司治理徹底失敗，存在財務報表未經審計、沒有董事會會議紀錄、現金管理內控不足等重大缺失，負責FTX破產重整案的John J. Ray表示，職涯中從未見過像FTX這樣徹底失敗的公司治理，公司控制權集中在極少數沒有經驗、不成熟及可能有問題的個人手中。

央行指出，FTX不是銀行卻以8%利率吸金，由於FTX本身有經營交易所的常態性手續費收入作為支撐，加上營造出受監管的正面形象並透過廣告大肆宣傳，吸引到許多追求穩定報酬的投資人將資金存入，導致本次FTX破產的影響波及更多人。

央行進一步示警，FTX的公司價值在去年1月時曾高達320億美元，與日本三大金融集團之一的瑞穗金融集團市值相當，像FTX如此大型的虛擬資產交易所在一夕之間倒閉，勢必引發連鎖效應，牽連許多虛擬資產市場參與者。

FTX客戶作為FTX最主要的債權人，是本次破產事件最大的受害者，估計人數可能超過百萬人，損失金額在數十億美元以上。許多機構法人也是FTX的客戶，或是借款給FTX，同樣在此次事件中蒙受損失，甚至無法繼續正常經營。例如，客戶數超過45萬人的虛擬資產借貸公司BlockFi無法收回FTX的欠款，已向法院聲請破產重整；代表FTX倒閉不只影響FTX客戶，也引發連鎖效應，再向外波及到其他虛擬資產公司及其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