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勝率跌破五成 佛蓋爾真的飯碗不保？

幾年前跑洛杉磯湖人隊採訪時，記者賽後都在包廂外排隊，有時球團是安排包廂讓教練、球員與媒體互動，有時則開放更衣室近距離採訪。湖人隊的現任總教練佛蓋爾（Frank Vogel）不同，他偏好在包廂面對媒體並拉開距離，回答前也會考慮再三，作風頗為謹慎。本季球隊戰績欠佳他態度更明顯，距離雖遠你卻可在鏡頭前感受不安。

繳出令人失望的開季10勝11敗、西區排名第七時，佛蓋爾深知自己面臨麻煩，周六晚延長賽敗給沙加緬度國王隊，他表情顯得無奈，一屁股坐下來就說：「問吧！」與媒體交鋒過程中，自然有一些不樂觀的說詞，譬如球團管理層是否有動作？佛蓋爾個人有無打算（去留）。這種氣氛說實話，緊張程度不輸在場上打球的先發五人，身為總教練不能閃躲，就像2014年我曾白目的問時任教練史考特（Byron Scott）：「球隊在坦戰績、衝選秀嗎？」他回答說沒有，但現場記者都感覺很明顯。

「如坐針氈」可形容佛蓋爾此時的感受，無論是坐媒體包廂應答，還是總教練辦公室的椅子。以目前境況來看，只有老闆巴斯（Jeanie Buss）、總經理佩林卡（Rob Pelinka），和備受球團信賴的顧問藍比斯（Kurt Rambis）知道，佛蓋爾在位還有多久時間。手下擁薪資千萬的大球星詹姆斯（LeBron James）、戴維斯（Anthony David），以及大三元之王衛斯特布魯克（Russell Westbrook），繳出的卻是二流成績，一種是球員不會打、要不然是教練不會帶兵。

長來許久的事實是，只要結果不符預期，詹姆斯所屬球隊的總教練都會丟飯碗，譬如塞拉斯（Paul Silas）、馬龍（Brandon Malone）、布朗（Mike Brown）、布萊特（David Blatt）、泰隆魯（Tyronn Lue）、華頓（Luke Walton），都曾以教練身份和詹姆斯合作過，手下擁有詹皇的教練沒有容忍空間，即使一起摘冠亦同，打不好就得走路。

NBA資深記者史坦（Marc Stein）先前撰文，最近佛蓋爾的壓力愈來愈大，各界均期待湖人盡快磨合，達成三星匯聚的主宰性。尤其日前國王隊才炒掉華頓、換上簡崔（Alvin Gentry）擔任總教練，已有聲音傳出佛蓋爾是下一個捲鋪蓋的教頭。球隊內部低迷，身為總管你不能立刻更替現有陣容，但一定得有所行動改變，換教練是其中一種作法。

當然，佛蓋爾有非戰之罪，他不是拆解奪冠陣容的始作俑者。失去防守，未必都是總教練的錯，但NBA就是門商業買賣，就像掏掉半個陣容換衛斯特布魯克就是賭注，只不過結果是幫華盛頓巫師隊重建、壞了湖人隊佈局。現在另一個問題是，佛蓋爾的招牌是防守，而湖人隊現在缺的就是防守，換了他找誰頂替？兩季前，湖人隊防守等級是聯盟第三，同一個教練換了球員面孔，卻退化到聯盟第20名，還有誰能找出良方診治？

根據 NBA官網數據，湖人隊進攻效率排第 22位，淨效率值（Net rating）第 24位。無論是對上聯盟頂尖的強隊，還是陣容殘缺的次級隊伍，湖人隊沒有一場贏得輕鬆，顯示這球隊變得不會打球，無論是領先或落後，到第四節防守徹底瓦解遭對方欲取欲求。上一次以兩位數領先對手獲勝，可以追溯到10月31日休士頓火箭隊，這段期間沒有一場湖人贏得輕鬆。

佛蓋爾的未來，端視湖人隊下幾場的成績而定。接下來，對戰的有國王隊、洛杉磯快艇隊、波士頓塞爾蒂克隊，接著飛客場打曼菲斯灰熊隊、奧克拉荷馬雷霆隊、奧蘭多魔術隊、達拉斯獨行俠隊、明尼蘇達灰狼隊，以及芝加哥公牛隊。湖人返回主場是12月21日，對手將是強勁的鳳凰城太陽隊，這將是球團給佛蓋爾的最後機會，一般相信12月底以前，若湖人依舊打得顛三倒四，教練應該換人。

佛蓋爾在記者會強調，季初掙扎是可以預料的，球隊化學反應和凝聚力最近才出現。這個球季是靠每一場比賽互相磨合，他說：「這陣子多半的情況是，我們明明放倒對方，卻在末節給他們留一口氣。接著，湖人隊就輸在自己手上，致命失誤、錯過籃板、關鍵球投不進，我們需要守住最後一刻，而不是眼看著錯誤一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