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教室/形塑文章「氛圍」 感官摹寫難?睜開眼睛找解方

無論是高中學測,或者是會考作文,感官摹寫所帶出的「情境」以及「情境」所形塑出來的「氛圍」,決定了讀者是否能在閱讀的過程中「身歷其境、如在目前」的重要關鍵。而在練習與寫作的過程裡,也同時在鍛鍊著我們對於事物、光影與周遭物象的觀察力、想像力,乃至於考驗我們如何由點到面組構景物、如何挑選詞彙以加強句式組織邏輯,寓情於景,以達情意的含蘊之美。
是故,我時常要求同學們務必要保守一個原則,練好兩個功夫。一個原則是不要怕修改,修改是完善思緒的必要方式,也是彌闕補漏的訓練,透過修改舊作,明白缺陷應如何增補、優勢如何加廣與加深。時間一久,對於文章架構的觀念會因為反覆修改中的思考與對段落的搬挪,形成一套寫作模板,知道甚麼樣的模板適合哪種題材與題目,又能達到哪些審美、達意的效果。
而兩個功夫,則是修辭上的摹寫和比喻。摹寫聯繫著觀察,比喻牽涉著聯想,由A及B,層層轉深去嘗試找尋出A與B之間於性質、樣貌、材質隱微的相似性。有些同學無法從記憶中召喚情境出來作為文章的鋪陳,那麼可以先從眼前景寫起。先將眼睛閉上,將頭緩慢地左右擺動,然後隨機睜開眼睛,所看見的第一項東西,就由它開始寫起,再一一延伸到該物品與周遭環境的關係。
首先,嘗試寫出第一個眼中所見的物品,它正處於甚麼狀態,由此,一個一個將句子牽連出來,例如:「電風扇緩慢地旋轉著,風吹動窗簾,窗簾掀動間外溢了陽光,陽光在窗片上形成了薄膜,彷彿照相機的濾鏡……」上一句的賓語是下一句的主語,不斷的探問自己,眼前的該物品正在做甚麼、又影響了甚麼?並藉此造出至少五句的物件,彼此連動發展後再加上一句比喻。
有了雛型之後,還可以在主語前加上一些形容詞作修飾,如此一來,不僅句子拉長了,也完成了動態場景的描繪。這對於初學者來說是很好的練習方式,對於擅長鋪造氛圍者,也是強化意象連結的一種簡單但又有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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