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台:此時此刻 把時間花在最重要的那個人身上
【文/盧智芳 圖/廖祐瑲】
有一種人,他們瘋過、狂過、閃亮過也軟弱過,但這一面我們從來沒仔細端詳,只因為從認識他/她的第一天,他/她的名字就叫「父母」。
有一種人,他們無畏、率真、誠實,但這一面我們也很難輕易給出掌聲,只因為從初相見的那一刻,他/她的名字就叫「子女」。
如果換上另一副眼鏡,把他/她們從這個名字的格子中解放出來,會看到什麼?是全然不同的面貌?或是更加熟悉的身影?
從《孩子你慢慢來》、《親愛的安德烈》、《目送》,到剛完成的《天長地久:給美君的信》,龍應台透過這「生命四書」,完成了她對上對下,跨越三代相互凝視的親密讀本。字裡行間有她一貫的銳利,縱使是剖析內在最深的傷口;但更多是把彼此從價值桎梏中釋放出來的自由,那是一種因著理解而生的溫柔。
1.從《親愛的安德烈》到《天長地久》,為什麼繼和兒子對話後,又展開了和母親的對話?
我曾經稱《親愛的安德烈》這本書為我的「受傷筆記」。因為我在孩子小的時候鼓勵他們獨立自主,結果就是,他們也不會完全接受父母的看法。
這整本書寫的,是我們這一代作為父母,在遇到自己能力不足時,如何去調整。我從不認為「因為你是父母,所以你就自然而然有足夠的知識、權力去教訓別人」,這反而對我們是段巨大的學習過程。
隨著人生進入不同階段,到寫這本《天長地久》,有了三層不同意義。
沒看到書之前,很多人以為只是在《天下》專欄中「給美君的信」集結,但拿到就知道不是。信件本身只是第一層,第二層是「美君」這個人、和她所處的整個世代的大時代背景。當你要了解、尊敬和愛一個人時,必須知道她周遭的一切,而不是把她當作是從電線桿上掉下來的一隻孤鳥。如果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樣的山、林、大海飛出來,怎麼可能真的理解她?所以書中有「大河圖文」這一系列。我寫「大河圖文」花的時間,絲毫不亞於寫那19封信。
而書的最後,為什麼要把我和孩子的對話放進去?那就是第三層了。我跟上一代的關係,一定影響我跟下一代,而下一代也在看著我是怎麼對待上一代。
如果說《親愛的安德烈》記錄我如何被孩子挑戰,那《天長地久》其實是寫給年輕人、而不是給老人家看的。假使你有機會在10幾、20歲時讀到,由此伸出對認識父母、對體察生命更敏銳的觸角,那往後的人生會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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