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克蘭亞裔市長盛桃家突遭FBI搜查 廢品公司華裔東主父子宅也被搜

即將在11月面臨罷免公投的北加大城市奧克蘭市(Oakland，又稱屋崙市)亞裔市長盛桃(Sheng Thao)，再陷爭議事件。聯邦調查局(FBI)20日凌晨6時突擊搜查她的住所，搜查四小時，運走十個箱子和資料。同時被突擊搜查的還有市長辦公室，屋崙廢品回收公司Cal Waste Solutions越南華裔東主楊子忠(David Duong)和兒子Andy Duong的另外兩處住宅和公司辦公室。

知情人士告訴本報，不分區市議員卡普蘭（Rebecca Kaplan）住所也被搜查。FBI並未透露突襲原因。上述廢品公司，因競選捐款給盛桃等民選官員而被調查。楊家經營的組織、越南裔商業協會還資助盛桃前往越南進行貿易訪問的行程。

盛桃的住家地址位於該市Maiden Lane 80，是一棟四房獨立屋。記者在當天中午12時看到，有外賣人員上門送Pizza，但屋內沒人回應。一名紅衣短袖、疑似盛桃伴侶男子接著走出，外出購物，並拖回路邊垃圾桶，但他面對媒體詢問，一言不發。

目擊搜查的附近鄰居Francisca說，凌晨6時，她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有人大喊「快開門！」出門看見數名FBI探員在現場調查。「當時覺得非常奇怪。」Francisca說，平時雖然和盛桃會在人行道碰到，但盛桃並未打招呼。

盛桃原計畫在20日上午10時出席與舊金山市長布里德(London Breed)、柏克萊市長阿瑞昆(Jesse Arreguín)和聖荷西市長馬漢(Matt Mahan)聯袂舉行的記者會，以宣導住房法案。但她並未出席。

FBI發言人未解釋突擊原因，僅說在位於Maiden Lane的地點執行法院授權的行動。而奧克蘭市警局、阿拉米達縣警均未參與此次行動。

FBI此次突擊搜查的另兩處住所，分別位於View Crest Court 4320號，登記屋主是Andy Duong，以及Skyline Blvd的房屋，屋主是Andy的父親楊子忠。在Andy Duong的房屋外，記者看到，屋內有探員走動搜尋，下午2時許有另一位探員趕到，加入調查。

Andy Duong和父親楊子忠所運營的Cal Waste Solutions公司，負責管理屋崙的路邊回收服務。去年8月，盛桃率領包括港口官員在內的奧克蘭官員代表團訪問越南，以促進貿易。楊家經營的組織、越南裔商業協會(Vietnamese American Business Association)組織這次出訪，在新聞通稿中大為宣傳。不過在出發前，盛桃曾在另一活動場合提及此事，卻不願媒體公開報導。

在20日的突擊行動之前，奧克蘭市已對Cal Waste Solutions公司涉嫌向盛桃和其他四位市議員候選人提供非法競選捐款一事調查多年。獨立監督機構屋崙道德委員會(Oakland Ethics Commission)在接到口頭投訴後，於2019年調查這些指控。目前，該公司尚未被指控。

舊金山紀事報的報導說，根據與2019年調查相關的法庭記錄，楊子忠和Andy Duong涉嫌通過稻草捐贈者(straw donors)向五名市議員候選人非法輸送捐款。稻草捐贈者是指代表他人捐款，並在捐款後獲得補償的人。市調查人員發現，至少有5萬1000元的捐款是通過個人和企業寄給這些候選人的。楊子忠在2020年告訴媒體Oaklandside，他沒做錯任何事。

Cal Waste Solutions面臨奧克蘭市的訴訟，指控該公司向納稅人大幅多收費用。到2020年，奧克蘭市估計用戶被多收的費用總計超過500萬。針對市政府的訴訟，該公司的律師提起反訴，辯稱該公司保守地向客戶收費，有權收取所謂的「推動費率」(push rates)，遠高於當時實際向客戶收取的費用。2021年，市政府從該公司獲得600萬元的和解金。

20日中午，奧克蘭市府頗為安靜，通往市長辦公室接待區的玻璃門緊鎖，前台空無一人。根據貼在會議廳門上的告示，由於法定人數不足，議會成員取消了原定當天上午舉行的規則委員會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