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信AT1債權人打贏第一仗 迫使瑞士當局公開勾銷令內容

持有瑞士信貸銀行（CS）額外第一類資本（AT1）可轉換公司債的投資人已透過集體訴訟，成功迫使瑞士金融監理機關披露當時勾銷AT1權益的命令內容，在這場備受矚目的國際官司中贏得初步勝利。這些債權人接下來也將有更多的對抗依據。

至少持有45億美元瑞信AT1債券的投資人已於4月控告瑞士金融市場監督管理局（Finma），指控Finma下令勾銷170億美元AT1公債的作法違憲。

由於Finma將這項命令列為機密，使投資人及訴訟代理人Quinn Emanuel律師事務所只能摸黑作戰。但受理此案的瑞士聖加倫市法院上周已命令Finma提示這項命令，如此一來AT1投資人便有更強的立場來對抗勾銷令。

3月時，除了Finma下達AT1債券勾銷令，瑞士政府還發布另外兩項緊急命令，明白授予Finma更大的權力來處理瑞信案。

第一項命令是3月16日發出，未提到AT1債券；但到3月19日完成瑞銀合併瑞信後，官方命令中又增列一行文字，指出「Finma能命令債務人（即瑞信）及金融集團勾銷額外的AT1資本」。政府表示，這項命令給予Finma「明確的法律基礎」，以勾銷AT1債券。

Finma公開表示，因為瑞信在被瑞銀收購的幾天前，有取用政府支持的流動性，因此符合勾銷AT1債券的合約條件，但債券持有人指稱，勾銷AT1債券的唯一條件是政府支持也用於支持銀行業者的資本比率，但瑞信並非如此，瑞士當局只有強化瑞信的流動性。

英國金融時報（FT）取得的Finma命令複印本顯示，政府支持的措施「對流動性及資金情勢有直接的正面效應」；Finma並表示，這種作法符合債券文件的「生存力偶發條款」（viability event），代表瑞信「因而能自行勾銷AT1工具」。

一位AT1債券持有人說，瑞士當局的命令明確指陳Finma對AT1債券合約內容的解釋，從而將獲得挑戰勾銷令的更明確起點，「你錢感覺項對抗一部法律、或一項命令，變成憲法層級這個投資人較少涉獵的領域」，「現在能回歸合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