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之眼】台商林懷案，蔡政府過河拆橋又司法不公

過去大陸傳說的一句名言「台灣最美的風景是人」，意指台灣民間對兩岸議題縱有不同看法，總是支持友善交流的為多；但從剛定讞的台商賄選案反映的諸多現象看來，折射出的，恐怕是台灣對支持和平交流的力量，越來越不友善的風景。再這樣下去，兩岸還有不硬碰硬的選項嗎？

此案對支持兩岸和平交流的力量，形成了什麼樣的榜樣？首先，這股制度化力量之一，是設在大陸各地的台商協會(台協)，而本案主要被告的長沙台協林懷會長，卻是兩岸關係冰封的犧牲品。他在申冤記者會表示，台協是服務機構，由會員組成，會員要繳會費，經費都有監管。該會辦的餐會、資助機票在大陸各地台協行之有年，而為特定候選人助選，也是經由理事會決議行之。他當會長期間不經手錢，是調查單位找證人、扣手機，拼湊對他不利訊息建構成犯罪理由。又因兩岸關係，檢調不能到大陸查帳，無法證明相關經費的來龍去脈。

林此說是有所本的。在台北地院判決書中，檢調並未調查有利林的說法，只是引用所扣手機內的微信群組對話。但對話裡的補助資金來源，有林會長與台商企業贊助兩種說法，法院並未辨明資金來自何處，並從群組某人繕打資訊，推論如果是由長沙台協補助，該人理應不會明確地表示機票補助款由林會長贊助；至於另組對話要求申請優惠要先報名於台商協會，事後統一向各地台協會申請補助，這有利於林會長的台協辯詞，但法院還是繼續推論此「堪認被告林○確有提供有投票權人每人1,500元人民幣機票補助款之行為，至臻明灼。」

這恐怕違反刑事訴訟法相關規定：對被告之利益有重大關係事項，法院應依職權調查之；有罪之判決書，應於理由內分別情形記載下列事項：二、對於被告有利之證據不採納者，其理由。兩岸本有司法相關協議可以幫忙釐清問題，只因蔡政府近乎停滯，現在司法單位兩手一攤，後果人民承擔。

其次，林會長幫忙國人不分黨派，國人回報以漠不關心。藉由申冤記者會，外界才注意到，林會長曾大力幫忙在湖南的台灣人，包括被關在長沙的李明哲，與其家屬16次的探視。林會長對李的幫忙，連民進黨的陸委會都指出，李明哲案在5年期間，包含長沙台商協會林懷榮譽會長等多位在陸台商積極奔走下，終於順利返抵台灣。政府再次為李明哲返台過程提供協助的相關各方及人士，表達感謝之意。

但大家可以看看媒體對李的專訪或報導，其中提到他的堅定意志、家人支持，案件有所進展，跟他的台灣人身分和國際救援有很大關係。另篇訪問則特別感謝民進黨前主席施明德與其妻子；至於蔡政府對他回台扮演的角色，也很貼心地說「我們能夠理解蔡英文政府的困難。」沒有隻言片語提到林會長，更別說感謝了。

第三、中共並未實質干預上次台灣總統大選，但社會繼續放任媒體作假消息。據判決書所述，長沙市台協曾向其業管指導單位──中共省市台辦申請補助餐會機票等，但市台辦給錢限定用於舉辦大型活動及支付辦公室租金，等於拒絕了林之所請；而台協向省台辦申請經費的公文甚至未提機票補助一事。但即便記載的這麼明白，部分媒體還是稱林案是「中共金援替韓國瑜買票」、「台商涉中資補助返鄉機票賄選」，一個簡單道理是，如果有中共資金介入，檢調應以國安法起訴而非僅賄選。法院認證資金與中共無關，等於告訴民眾，中共並未插手我總統大選。但多家媒體從林懷案最初被起訴時就這樣玩，一路堅持到三審定讞。也沒見到任何應該進行自律的單位或社會良心出來講幾句話。

綜合言之，林會長為兩岸交流付出許多，但台灣社會的制度人心，卻似乎沒有鼓勵正向發展的機制。台協未來是否要幫戴有特定顏色眼鏡的台人？兩岸有沒機制可以讓司法機關毋枉毋縱？台灣社會怎麼鼓勵良善、懲罰造假作偽？這在以前都有很清楚的答案，但為何現在會變得無法確定？明年之後答案又是如何？我們只能且走且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