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你不知道的管爺!愛搖滾樂、躲坑道一晚寫出得獎詩
台大新任校長管中閔曾說過自己讀高中大學時也是「魯蛇」,生活中只有新詩、搖滾樂跟麻將,但多數人不知道,管中閔年輕時曾是詩人,東引當兵時,在坑道裡寫詩,愛看歷史書的他,寫的詩幾乎都跟歷史有關,更於1979年以「日月不淹春秋序」(典出《離騷》),獲文學獎敘事詩佳作,這首詩他一個晚上就完成,筆名「管懷情」,他當年23歲。
「這是史上第一次揭露」,管中閔說,筆名「懷情」是來自楚辭「懷沙」,他更拿出抽屜裡的藏書章,上面刻著「懷質抱情,獨無匹兮」。管中閔的夫人也說,管中閔每天晚上睡覺前,最喜歡看的是歷史,還發下豪語,退休後要去學蒙古文和突厥文,也喜歡講歷史故事給她聽。
他回憶,讀文大時,曾參加華岡詩社,當時詩人向陽等人已經有一個團體,「我就像一個很好奇的人,把頭伸進去東張西望」,向陽和劉克襄就帶著他參加很多活動,「向陽和劉克襄寫的東西,我到今天都還會背」。
1979年,管中閔在東引當兵時,每天關在坑道裡面,把過去沒讀過的大學課本重新讀一遍,「晚上就是我讀文學作品、詩、小說的時候」,人到晚上相對比較脆弱,也正是感情迸發的時候。他只花了一個晚上,寫完一首長詩「日月不淹春秋序」。喜歡讀歷史的管中閔說,這首詩描寫的是五四運動的種種場景。
1988年管中閔寫了「讀史札記」,當年他32歲。他說,這首詩寫了至少三、四個月,因為同時在寫博士論文,「寫詩跟做計算題不一樣,心情要對」,一天中有一兩個小時心情對了,就會寫一小段,都是晚上寫的,而這首詩也是在描寫二戰之後的中國近代史、國共內戰、中國現代化的論戰等等文化爭執。
管中閔說,「讀史札記」他擺在抽屜擺了一年,之後就被中學同學張大春拿到「人間」刊登。「我的年輕時代,從這一篇之後就結束了」,現在的心思已經不一樣了,沒法再寫詩,因為之後學的東西很數學、量化,思慮越來越規律,就無法再跳躍式思考。
「我現在還是最喜歡看歷史書」,管中閔說,他有很多捨不得丟的書,都發霉了還是捨不得丟,像是過去買的詩集、詩刊和小說,以及當年很難買到的黨外出的書,現在都還放在家裡。
「從一種文字換到另一種文字,可以感受到完全不一樣的體驗。」管中閔說,他著迷於瘂弦的文字,他形容是一種「文字的冒險」,也很欣賞楊牧文字的「嘗試性」,也很喜歡向陽、吳晟非常「泥土」的詩,跟社會、農村扣連的文字,讀了也很感動,他還參加過笠詩刊的活動。
除了詩,管爺也愛搖滾樂。管中閔自爆,他當經建會主委時,他很喜歡的樂團「Santana」來台灣開演唱會,風格多變,「吉他彈得你骨頭都軟掉了」,他笑說,那天全場不會有人曉得經建會主委也在台下跳。
之後「Queen」三年前來台灣時,管中閔也有去聽,他興奮地說,「Queen」的音樂極為華麗、風格多變,主唱就是「天生祖師爺賞飯吃」,一站上去,台下十萬人都會趴下去,吉他手也超帥。
管中閔說,他從高中開始,就對搖滾樂「極為著迷」,高中時還曾跟同學出過搖滾樂的盜版唱片,當時甚至覺得自己是音樂人。1976年校園民歌剛開始時,他最喜歡胡德夫和吳楚楚,民歌和搖滾的精神是相通的,都是從底層的吶喊或對體制的反抗。
採訪過程中,管中閔拿出筆,一一寫下他喜歡的搖滾樂團,對於每個樂團的音樂風格,他也都能生動描述。從1969年Woodstock,反映出暴烈的音樂美學,「年輕時聽了就覺得很過癮」。之後,1970年誕生很多超級巨星,一個是左手彈吉他的Jimi Hendrix,一個是歌聲很「壯」的女歌手Janis Joplin,以及門戶合唱團The Doors。
讓管爺被「電」到的是哪一個搖滾樂?他說,是Steppenwolf 的「Born to be wild」,這是一首反戰歌曲,有著激烈的和弦,也因為這首歌,他就開始迷戀「重金屬搖滾」。
管中閔回憶,大二的時候,有個非常有名的重金屬樂團Led Zeppelin第四張專輯的其中一首歌「Stairway to heaven」,一聽到就「徹底被打敗了」,這是重搖滾樂的經典。他也喜歡迷幻搖滾,像是Pink Floyd、Yes的味道也不一樣,反映現在時代的徬徨失落,極為超現實,「每次聽到都覺得骨頭軟掉了。」
「吉他solo超迷人!」談到搖滾樂,管中閔話夾子一開,彷彿說三天三夜都聊不完。他以前會去pub看現場看別人表演樂器,「單吉他solo,雙吉他競奏,太過癮了」,他還很講究地看別人是彈哪個牌子的吉他或貝斯,他說,彈什麼牌子的樂器,反映出不同音樂風格。雖然現在比較忙,但他都還會在youtube上看這些樂團的表演影片。
管中閔笑說,他剛到美國念書時,1982年,有次去聽樂團表演,音樂超大聲,懷孕的太太陪他去,後來兒子生下來,兒子頭髮非常硬,非常直,甚至可以直接豎起來,長大後要用很多水才能把頭髮壓下來,「我懷疑是受搖滾樂的影響。」
管爺夫人來了…看見夫妻的日常
點眼藥的中間空檔,夫人說「我幫你把藥收到一個手提袋裡,你要記得次序,兩小時點一次」。管爺瞇著眼瞄了一眼「不要,好大一袋,好難看,不要提袋,幫我收大衣口袋。」夫人笑著從善如流。最後一道藥,管爺躺在椅子上,夫人戴著眼鏡小心上藥,兩人臉對臉,平靜又自然,宛如夫妻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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